臺北東京水果推薦一站購- 綠之果物日本水果禮盒專家
綠之果物提供多樣的日本季節性水果
日本水果所展現出的極致味覺體驗,如同是大自然最美的贈禮。無論是味道甘醇的士多啤梨,還是獨特甜美的夏普種橙子,或者是玲瓏剔透的葡萄,每一種水果都帶來了無法忘懷的美食體驗。
在享受這些美味水果的同時,我們也不能忽視其中的困難。由於日本水果的種植和照護過程需要極高的專業技術,因此它們的價格往往較高。同時,由於新鮮度對水果口感的影響至關重要,因此,即使是全球範圍內的物流進步,也無法解決由遠距離運輸對水果品質可能帶來的影響。
這正是綠之果物專業日本水果禮盒服務的需求與價值所在。透過我們專業日本水果代購服務,消費者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品嘗到最新鮮的日本水果。我們的冷鏈寄送過程,不僅可以保證水果的品質,並且,我們的專業代購服務能夠提供比您自己直接跟日本店家購買時,獲得更好的價格,因為我們可以通過大量購買來獲得折扣。而這一切,都讓愛好日本水果的消費者們不再需要煩惱遠距離運輸的問題,不再擔心品質的變化,不再因為價格過高而猶豫不決。
綠之果物代購日本水果的服務,不僅僅是方便,更重要的是對品質的追求與確保。你可以想像一下,當你坐在自己的家中,只需要將您希望購買的水果種類傳送到我們的線上客服,就可以品嚐到橫跨海洋的日本頂級水果,這樣的體驗既獨特又美好。這種服務能夠將世界各地的美味水果帶到你的餐桌上,讓你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能享受到日本水果帶來的極致美食體驗。
我們的日本水果禮盒服務不僅僅是買賣水果,更是一種讓你體驗異國風情的機會。我們深知每一顆水果的獨特性,了解每一種味道的來源和背後的故事。通過我們,你不僅可以品嚐到日本的美味水果,還可以深入了解到它們的種植、照護過程,甚至還可以親身體驗到日本的飲食文化。這一切,都將讓你的飲食體驗更加豐富多彩。
最多品項的日本水果禮盒
▲日本空運貓眼無籽葡萄+麝香無籽葡萄+水蜜桃
▲日本空運麝香無籽葡萄+水蜜桃
▲日本空運貓眼無籽葡萄
▲日本空運貓眼無籽葡萄+水蜜桃
▲日本德島水蜜桃草莓禮盒
▲日本空運麝香無籽葡萄
▲日本空運熊本縣草莓
▲日本空運福岡縣無籽蜜柑
▲日本空運熊本縣草莓+智利手挑櫻桃
▲智利產地直送櫻桃
▲紐西蘭Zespri黃金奇異果
▲日本空運岡山縣晴王麝香無籽葡萄
▲日本空運能登志賀柿餅
▲日本空運最高傑作無籽蜜柑
▲日本空運鹿兒島春姬金桔
▲日本空運近20種日本草莓
▲日本空運和歌山水蜜桃
▲日本空運山梨縣溫室水蜜桃
▲日本空運奈良縣三色草莓
▲日本空運山梨縣溫室桃一桃匠黃金桃
▲紐西蘭空運大嘴巴櫻桃
▲日本空運高知縣大妃美草莓
▲澳洲空運塔斯馬尼亞櫻桃
在水果的世界裡,品質是一切的開始和終結。只有品質優先,才能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立足。綠之果物鮮果廣場始終堅持以專業的選品過程和對品質的堅持來驗證這一點。
在綠之果物,每一批的日本水果,都需要經過我們專業團隊的嚴格挑選並堅持每一個環節的品質管控。從水果的挑選儲存到冷鏈運輸,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規劃和執行,確保我們的客戶手中的日本水果禮盒始終保持新鮮和優質。我們與農場直接合作,不斷追求和探索更好的保存和運輸技術,只為了讓每一顆水果在最佳的狀態下送到消費者手中。
綠之果物的堅持和專業,使我們成為市場上信賴的日本水果代購專賣店。我們深信,品質的保證,就是對消費者最真誠的尊重。每一個挑選的過程,每一次品質的堅持,都是我們對你們的承諾。在綠之果物,您將品嚐到的,不僅僅是水果的美味,更是我們的專業和熱情的呈現。
地址:新北市汐止區中興路110巷3-1號
電話:(02)2693-2788 (外縣市我們也可以幫您宅配喔)
蝦皮賣場:https://shopee.tw/a0936658548
新北和歌山縣水蜜桃水果禮盒批發,綠之果物,您的日本水果禮盒專門賣場。我們的翠綠天地中,聚集著一群對水果擁有無比熱愛的職人精英,他們以鑽研的專業眼光,從海量水果中挑選出精銳之選,只為在您的口中綻放最純真的滋味。
每一顆綠之果物的果實,都要經過我們精心設計的維度評核,每一步篩選都是我們對新鮮度與品質的堅定宣誓。我們深知,您是在尋找一個可信賴的批發伙伴,無論您是眼光獨特的水果商人,或是策劃盛大活動的專業人士,綠之果物鮮果都能成為您的強力後盾,提供簡便且專業的批發服務,讓最新鮮、最美味的果實在您的手中盛放。
探索綠之果物鮮果,就是投入對信任與品質的懷抱。我們的果品職人,將深厚的水果學問與熱忱,化為寵愛您的獨特承諾。不管您身在何處,我們都能將最新鮮的水果,如風一般地送至您的手中。讓我們一起跟隨綠之果物鮮果的腳步,攜手築起一個新鮮、美味、充滿驚喜的果實樂園。
在綠之果物鮮果,我們將對新鮮和品質的堅持,與優質的批發服務完美結合。我們瞭解到,無論您是一個專業的水果商,或是為了特殊活動需要大量的水果,您都需要一個可靠的批發夥伴。這就是我們的存在價值,我們致力於提供一個簡單、便捷的批發服務,同時也確保您獲得的,都是最新鮮的水果。臺南岡山貓眼葡萄水果禮盒批發
選擇綠之果物鮮果,就是選擇信任與品質。我們的職人會將對水果的專業知識與熱愛,轉化為對您的尊重和服務。無論您在何處,我們都會將最新鮮的水果,迅速且完好地送到您的手中。與翡翠綠鮮果一起,讓我們共同創造一個新鮮、美味的世界。高雄日本桃仙子水果禮盒批發
每天練好兵, 想一些問題。 知道對方多少兵, 往有利地走。 >>>更多美文:自創詩
幾十年里,街道扒了又修,樓房扒了又蓋,人心翻了多少次個兒;潮流逼迫人們往前走,用手機、服飾、網絡語言綁架人們,讓他們承認落伍的羞恥。唯有郵筒不理會這些,依舊在街頭咧嘴笑。 舊東西大多禁不住時光的淘洗。那些粗陋的路燈,殘破的馬路圍欄,由于跟新城市的格調不符而屢屢遭到淘汰。但郵筒似乎沒有被淘汰的恐懼,它站在郵局門口或十字路口,個頭高矮適中,什么人都可以把信件塞進它嘴里。它把信吃進肚子之后,過些天,會有另一個人收到這封信件。 舊的東西不一定落伍,它們天生可與時光——如果不叫抗衡,也可稱并駕齊驅。好多東西沉沒于時光的海里,而后浮出海面,人沒法小瞧它們。它們身上載著不可磨滅的另一個完整的時代。它們屬于時尚,又高于時尚。郵筒乃公器,它不招搖也不過時。最妙的,是它不承擔太多的工作,卻沒被淘汰。比之于人,真是極好的人生。 如今,寫信的人少了,寫字的人都少了。賣水果蔬菜的小販會在紙殼上寫幾個字——不甜不要錢,3元一斤。書法家寫一點兒大字,學生們被迫在作業本上寫字,其余的人基本上不寫字了。但字并沒取消,寫變成了另一種方式。而寫信變成了典雅之事,手寫信箋,封好后寄出去——或有,但這樣的人不多了。然而,這都不妨礙郵筒立于街頭,它和街樹、路燈一起組成了安逸的風景。 郵筒的肚子里當年放過多少甜蜜、悲傷、緊急的詞語,誰也不知道。這些詞語又叫書信。在無網絡的時代,寫信是經典的書寫方式。端坐桌前,構思,落筆成文。一封信即一篇文。邊寫邊斟酌文采、語氣,還要端一點兒書法的架子,以求把字寫好,至少容易辨識——沒人把醫生處方的字體寄給對方,此為大不敬。 我不知郵筒的肚子哆嗦過沒有,有沒有火燒的感覺,冰鎮的感受?那些情書投到郵筒里,信上不知帶有怎樣的熱情?寫信人遇到躊躇的事,把信紙寫了揉,揉了寫,寫好后跑到大街上塞進郵筒里;你看往郵筒里投信的人,把信塞進去,會在郵筒邊站立片刻,沒人知道他為什么站立那么一小會兒。這時,一件東西離開他,要到其他地方。這東西是密密麻麻的字,是一堆心里話;心的一部分進了郵筒,寄信的人要猶豫一下,愣一下,然后走開。其實,人這一輩子,正像拿一把刀將自己像削竹片那樣一片一片削下,放在各處,而郵筒只是一個象征。 >>>更多美文:空間美文
老家的回憶 文/Aekous_flower 沒有人煙的地方,久了人類生活的痕跡也越來越淡。下午回老家看一看,我記不得有多久沒回來過了,但不管怎樣,這畢竟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會觸動我內心最深處的回憶,就仿佛童年的事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 爺爺還住在這里,由二伯照顧。爺爺的小屋旁邊是我家,房屋看起來是荒涼失修的模樣,紅漆木的廳門也顯得銹跡斑斑,唯有那把鎖是新的,暗示著偶爾還會有人回來修葺一番。堂屋旁邊的側屋屋頂已經坍塌掉,我側頭探過去的時候還在懷疑是否會有猛獸從里面沖出來。庭院也沒有記憶中的那么大了,靠近南墻的花園中栽了兩顆白楊,也再不是記憶中的小樹苗,小白楊早已冒過屋頂,直充云霄,樹比人長的快!最讓我感慨的是大門口的那顆萬年青,當年在馬路上隨手撿起的小樹苗,無心插在土里它竟然活了,而且長勢異常茂盛,看著它我心里異常感慨,這棵萬年青見證了這個村子的興衰,也見證了我的成長。 把水果食品放下,和爺爺聊了一會,我準備離開,心血來潮,決定不按原路返回,我選擇了以前熟悉的靠近村子東邊的一條路回家,路上經過了已然變為富婆的云云家,可惜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友誼了。徐崗小賣鋪早已易主,門口坐著幾個又熟悉又陌生的老年人面孔,可惜我也已經分不清按輩分該如何稱呼他們,只得埋頭路過。咦,兒時印象中的大河怎么變得這樣小了?一定是記憶出現了偏差,小時后河水清澈,它緩緩的流淌,小伙伴們在這釣魚摸蝦充滿了歡樂,至今它都仍常常出現在我的夢里,夢中我和兒時的玩伴們回到這里淌水捉魚,汀汀的河水伴著稚嫩的童聲久久地在村子里回蕩~~阿鶴家的超市也已經關閉,但好像還有人住的樣子,沒有搬遷走。我一路騎行向南,途徑小軍家,大龍家,都早已沒了人煙。 突然迎面看到阿進騎著電動車過來,我們相視無言,彼此帶著驚愕的表情擦肩而過,一會到了離村的大馬路上,又看到阿豹帶墨鏡騎摩托車酷酷的駛過,還有衛星的老婆載著他往村子里趕,我兒時的伙伴呀!我們仍然記得彼此依稀的模樣,名字也沒有忘掉,卻又為何卻又如此生遠?碰面只剩下驚鴻一瞥和一個錯愕的表情……到了村口,道喜家的野味館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只有它沒有變了,幾間小屋臨河而建,庭院始終用紗圍著以防蚊蟲,整個房屋外圍只有一塊綠色的招牌上寫著它是一家野味館,別處全然看不出來,和普通庭院沒什么兩樣,這讓我想起了一個真理,越是低調的地方東西越好吃,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可惜我從來沒有去吃過,聽媽媽說那是專門招待領導干部吃飯的地方。 回來的路上兩旁都是筆直的水杉和小白楊,這也算是我家鄉的特色吧,記憶中一直有它們,它們在晚風中隨風擺動,好像在說,阿影你回來啦!不要忘了故鄉哦!一定要再回來!我心里默默答應,放心吧這是我的家鄉,葉落歸根,我還會再回來的!她們仿佛似乎聽到了我的心聲,樹葉嘩啦啦響得更厲害了,就連盛開的紫薇花也開心的笑了。 老家的里程 文/迎春 老家,就這樣在猝不及防中到來了。 記得有人問我:你追求過怎樣美好的夢境?我說是記憶里的老家。這個字眼,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樸實氣息,在離開多年以后的漫漫時光中,撫慰著在外漂泊的生命與精神。 我的童年是在魯北農村度過的,祖父的房子蓋在一條河流的岸邊,進門便是一個大廳,正面掛著松鶴延年之類的中堂畫,兩側懸有寓意吉慶的對軸,下面的方桌,平常擺放一些茶壺茶碗等用來接待的日常用具。我在那里讀過一些古詩,當初它使我感到拗口而費解,但卻使我后來有過的夢想得以飛翔。《詩經·大雅》說的:“鳳凰鳴矣,于彼高崗;梧桐生矣,于彼朝陽。”小時候,我在反復背誦古典詩詞的同時,心里太容易生發一些幻覺,便有鳳凰在夢里振翮離去…… 老家,是哼不出的思鄉曲,往往又成為暗夜里幽微的喟嘆,以及人生在漫漫長旅中不可或缺的慰藉。確實,在這世間,有些人,連沒有老屋的也要返鄉間。 情感的積淀,思想的流淌,再一次路過故鄉小河的流水,再一次經歷往昔成長的歲月,回過頭來思量,那曾經使我迷戀過的老屋,今天依然是我心中不變的家園。 一切都是好奇而熟悉的。泥土的醇香和樹枝的清香,依舊如初。我認出了我的從前,臉上不覺浮起了霧樣的詫異。我觸摸到的是多年以前的時光,到深夜還有紡車“吱呀”的響聲,暗中透著滄桑。這次追尋所回應的也許只是初凝眸的瞬間,也許是一樹桃花的驚艷,還有嫩綠芊芊的小草,幾朵漂泊無定的云彩,雨后,那河面上陡然暴漲的粼光……心頭涌過了如潮的春天,陽光掠去又顯出無邊無際的綠色。我一生都忘不了的也無非是這樣的片片段段、點點滴滴的記憶。假如說生命的成長是不斷獲得的過程,同樣也是一個不斷失落的過程。我再次審度著眼前這個人生起始的地方,往常經歷的生命體驗有如過江之鯽,感到人生沉寂時久違了的熾熱。 老家,大都是坐落在村莊的腹地之處,遠離了喧鬧,遠離了繁華,默默傾吐著操勞一生苦守一世的累累寂寞。那最接近土地的古樸顏色,土頂土墻的院落,構成了一個村莊所不可代替的過去的光陰。我悄然凝望著它那蒼老得幾乎松垮的樣子,來來往往的目光如風掠過,沒有人停下腳步,都從不注視底部過于殘損的部分。很多年過去了,用“漫長”來形容那以后的時光,也許太過一般。曾經滄海難為水,歡樂化為寂靜,厚實化為輕飄,感知有著一種隱忍的存在。有誰會走近前去,留意傾聽一座老屋的悲辛? 那裊裊升至半空的炊煙早已一去不返,一瞬間又一瞬間地飄逝了一切。還有響于耳際的喊聲,如今再回憶起來,就好像是恍若隔世的召喚。 家、家族、鄉關。我深信祖輩們也一定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一些曲折而驚心的遭際,會有一些難堪,一些發生在與我無關的事情。 我也不過是在此停留片刻的一個人。 老家的月亮 文/都市農夫 有故鄉的人總會有鄉愁,這是宿命。鄉愁如影隨形,成為游子身體的一部分,許多陳年往事,在忙碌的白天無論如何想不起來,可當夜深人靜時,那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人物紛至沓來,沒來由地進入夢中。即使在夢里,意識里也隱約知道曾經的村莊已經拆遷了啊,那房子那大樹那小河已經沒有了啊,我應該在南京啊,怎么還會生活在這里呢?努力想留住,努力想看真切,努力想靠近,卻離我越來越遠,心越發焦慮,夢醒了,心有點疼,眼角濕濕的。周遭是黑黑的安靜,鄉愁一下子彌漫開來。 鄉愁是淡淡的憂傷,能體味,卻不易表達,來自于深深的牽掛和對舊時光的留戀。有人說,你夢里出現的那個人,那個人也在想你。對,年老的父母一定正在想我,老家一定正在想我,又到中秋了,老家的月亮一定正在想我,我要回家!雖然泰州不遠,也經常回去,但與父母弟兄還是聚少別多,短暫的相聚對于刻在心底的鄉愁,永遠是杯水車薪,只要一踏上返回南京的路程,新的一輪鄉愁又開始了。他鄉是職場,故鄉是港灣,就這樣我奔波于故鄉與他鄉,沒有感到辛苦,相反內心有滿滿的欣慰,回家,心靈能獲得一種力量。 推開家門,媽媽迎上來,笑著說:才講到你,這么快就到家了。爸爸患病多年,行動不便,坐在椅子上朝我揮揮手。看到兒子回來了,他們很開心。父母歲數越來越大,可我能陪他們的時間卻不多,他們恨不得想天天看到兒女,我們只恨分身無術。珍惜眼前,陪好當下吧。三個人坐在一起閑聊,媽媽說得多,我聽得多。雖然小城鎮化了,原來莊上各戶人家的消息還是有的。媽媽一一道來:張家的兒子不孝順,不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李家的老人很高壽,九十幾歲了,身體還很好;王家的生意很厲害,如今發大財了;趙家的孩子很爭氣,今年考上大學了……我邊聽邊笑笑,插幾句嘴,這些人過去的情況我清楚,現在的情況只能靠媽媽介紹了。我問爸爸媽媽最近的身體狀況,媽媽報喜不報憂,連聲寬慰我:很好很好,你安心工作。想幫他們找個鐘點工,爸爸顫巍巍地說:不要找,我們能行,錢要省著用,要惜福。 東說說,西說說,想到哪兒就聊到哪兒。忽然,我想到個事,問媽媽:過去中秋節晚上吃什么的啊?媽媽這一段說了好長好長,把我帶回到遙遠的過去。那時月餅有限,再窮再苦,中秋這天家家戶戶都要做一些糖燒餅,調面發酵包餡,拍扁貼到鍋里,孩子歡天喜地,大人累得不行。晚飯前燒餅做好,大人舍不得粘在面盆上的邊角料,再加點水加點面加點青菜,煮成一鍋咸疙瘩湯。可現在幾乎沒有人家自己做糖燒餅,想吃,到店里買現成的。 下午兄嫂侄子都來了,每次在外地的人回來了,就是家里的節日,人人動手忙晚上的飯菜。兩桌人坐定,向父母敬酒,父母看著四代同堂,成就感很強,心滿意足。晚飯后,媽媽到樓下敬月亮,幾個月餅,幾個燒餅,一杯茶,一炷香。天空云多,月亮時有時無,媽媽對月鞠躬作揖,嘴里還不停禱告。昨天我就找好賞月的地方,高港生態公園,那里人少燈暗,場地開闊。 現在叫生態公園,低洼處是水面,堆土處是山坡,有模有樣,可三十年前這里是荒地,雜草亂長,小河小溝交叉,白天人跡罕至,晚上一盞馬燈移動,我跟著兩個哥哥釣蝦釣螃蟹,掙幾個油鹽錢。抬頭看,烏云散去,月亮露臉。月亮還是那個月亮,河已不是那時的河,景也不是那時的景,時空交錯,我浮想聯翩,感慨萬千。面對故鄉的拆遷變化,我不認同“誰人故鄉不淪陷”的詠嘆,當年一個又一個人義無反顧離鄉,是為了見識外面世界的精彩,總不能只許你活在霓紅燈閃爍的城市,而要求故鄉幾十年一直亮著煤油燈?父母弟兄在哪里,哪里就是老家,舊友故交在哪里,哪里就是故鄉,口音、土地,還有今晚的月亮都是真真切切的故鄉。今月曾經照古人,但古人出門時間太長,少小離家老了才回,往往認不出變化中的故鄉,“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即使問了兒童,也是白問;而現代交通發達,條件許可時,盡可能抽空常回家看看,隨時感知故鄉的變化,讓我們慰藉父母,讓故鄉撫摸漂泊。夜深了,父母已經熟睡,小區寂寂無聲,我推窗凝視月亮,清輝灑在我的身上,輕輕打開音響,齊豫那天籟之音開始吟唱佛經,“蓮花處處開,一花一凈土……”。老家的月亮,讓我心靜如水。 一夢到老家 文/醉雪堂 昨夜做了一個好夢,我又一次回到了老家。 我的老家,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山里,那里不屬于大山,但偏遠絕對比大山不差分毫。在湖北省的地圖上,地名標記到我老家的小鎮,只有縣里的地圖上,才可以看到從我家背后大山發源的一條河流的名字——落梅河。雖然老家貧瘠偏遠,生活過得毫無詩意可言,但落梅河三個字還是富有詩意的,每每念叨這三個字,我都恨不得詩興大發,寫他個三升五斗,惜我終究不是詩人,寫不出豪情滿懷的詩句來。 我們村是一個有著200多人居住的自然村落,借勢扎根在一座很陡的大山隆起的“腹部”上,一條小河從村中蜿蜒而過,村居也自然而然地隨形就勢,傍山而居。那些房屋有的騎在河岸上,有的依附在巖石下,有的蜷曲在洼地中,有的隱居在林蔭里,有的連成一排,有的獨自成居,有的坐北朝南,有的西高東低,整個村居土墻黑瓦,亮窗木門,錯落有致,自然和諧,一派閑適慵懶氣象。 老家按族譜房頭分為東頭和西頭,大房的人住在河的西頭,小房的人住在河的東頭。 村里的一些硬件設施主要在西頭,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洗衣服的水塘,打谷碾麥用的稻場,共有一個胡氏祠堂,12匹馬力柴油機,每天出工的高音喇叭,說話有點結巴的生產隊長等等都在西頭。東頭僅有一個老碾米槽,還是個破爛牛欄屋改成的。形成了“東西在西頭,人氣在東頭”的局面。 從西頭到東頭,有一條大青石鋪排的路連接著,直接從胡氏祠堂背后通向東頭,兩邊被一幢幢的瓦屋擠得嚴嚴實實,雨雪天從青石板上走到東頭不會打濕腳的。 在我們東頭有上堂和下堂的連體建筑。上堂主要是磚木結構,門窗都鏤刻傳統的木雕紋案,古色古香;下堂是磚石結構,大門是漢白玉雕琢而成,頗有氣派。村里的紅白喜事都會在這里舉行。特別是請客什么的,主客都會坐在上堂,最重要的客人當坐上席。逢村里老人過世,也都會把棺材抬到上堂,子孫在這里守靈,親戚朋友也都在這里走禮祭奠。我原來想不通,為什么死人非要抬到上堂來。直到有一次,村里的一個叫矮頭的人上吊身亡了,他是當時生產隊長來泥老人的兒子,三十來歲的樣子,為什么而死,到現在不得而知。但矮頭死后卻沒有抬入上堂,只能在自家屋里操弄,原因是死于非命,又是晚輩,還不夠格到上堂來祭奠。后來我才慢慢悟出這也是一種規格,是對那些德高望重的先人們的一種尊重和認可。我倒是對這種做法充滿了敬意。 我家的老屋,就在上堂的東廂,與上堂并列兩間,青磚結構,鋪有滿樓的木板,靠上堂的一間作伙房,東邊的作了歇房。那是一座老屋,民國手里的屋子。那座屋子,我爺爺奶奶的爺爺奶奶可能都住過,我爺爺住過,我奶奶住過是確定的。我爺爺在我沒出生時死了,我奶奶后來也死了。我的母親嫁到我家時,正逢家道中落,一貧如洗,風雨飄搖。我父親年輕時風流倜儻,不管家事,只顧與狐朋狗友一道摸牌賭博,夜不歸家。眼看著家就要傾覆了,是我母親忍辱負重,沒有放棄,直到我父親浪子回頭,家才慢慢充滿生機和希望。 我和我的3個哥哥,就是在這個老屋里度過童年與少年時光的。我對老屋,印象深刻,充滿感情。直到現在,我做夢都是這里的景象,像超越一樣,見到父親母親也都是往日的情景。我在這里就著一星如豆的煤油燈,讀著樓上箱子里拿下來的、父親當年的藏書和自己用積攢下來的零錢買的小人書。我也是在同樣的煤油燈下,圍著火塘聽著老人擺龍門陣,也是在這里看母親沒日沒夜地搖著那輛紡線車,紡著苦澀的歲月與童年。 老屋的灶火,冬季灶門前溫暖的火舌,小滿后新作的麥面香粑,秋天樓上曬籃里的板栗,竹簍子飽滿的紅苕以及白露柿片結霜后的甘甜,樓板上老鼠打架賽跑的熱鬧,四季早晨飄滿屋檐的炊煙,大人叫喚小孩回來吃飯的鄉音,屋檐瓦楞里麻雀的嘰喳,天井下蜘蛛結網的悠閑……一切都是那么親切! 猶記兒時和一群伙伴玩耍的情景。夏天到了,池塘里清水漣漣,水不太深,大概只能淹過褲檔小雀雀兒,里面有很多魚,很小的魚,小指長的麻古楞子,五顏六色屎鋼片,夏日的正午,我們總愛偷偷拿上家里的米篩子,用些新磨的麥粉做誘餌,撒在米篩子上,在靠近石頭縫隙陰涼的地方,慢慢地沉入水底,不多一會兒,魚兒成群結隊地來了,它們搖頭擺尾地遁入篩底,搶吃那一絲絲的面粉,在它們玩得盡興的時候,用手突然將篩子往上一提,一群活蹦亂跳的麻古愣子就搞掂了,陽光下,小魚兒白花花的鱗片閃著銀光,有些晃眼。有時覺得不過癮,一些膽大的伙伴,就直接用手往石縫里摸,有時一摸一大把的魚,當然,一不小心,摸出一條水蛇來,便只有尖叫的份!這是我童年樂此不疲的游戲。 池塘邊有一口水井,一年四季,水盈滿井,清澈見底。上山勞作的村民,放牛放羊的小崽子,總愛掬一捧泉水,咕咚咕咚地喝個透心涼。 冬天到了,池塘里結滿了厚厚的冰塊,井里卻熱氣騰騰的,反而有了溫手的暖意。時近年關,家家戶戶來這里擔水回家置辦年貨,做豆腐,殺年豬,用水量特大,但水越挑越溢,取之不竭,用之不盡,不愧鄉親們的生命泉。 但是,有一年的大早,西頭的憲章家的女啞巴,被人發現死在水井里。據說啞巴是她老娘把她推進水井的。原來女啞巴的肚子不知是誰弄大了。自此以后,井里的水再也沒有人喝了,水井也慢慢地干涸了。村里的水源也變得困難起來,想到這個問題,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怨懟,對女啞巴的同情,對憲章家女人的怨恨。 童年與少年的時光,總叫人留戀:那村后高過云天的大山,以及祖墳山列隊成排的先人墳塋,還有那一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村前一畈畈的梯田,村東漫無際涯的林海,村西連天土地,田溝地塹瘋長的栗子樹桐子樹烏柏樹,村莊一穿而過的那一澗溪水以及河岸的雜花生樹。 還有,當我登上烏石巖頂峰,陽光麗日之下,極目遠眺,東可遙視香爐觀的日出以及招軍寨的城堡;南可以看見天底下薄刀峰寒光閃爍的刀背;西可見龜峰山萬峰錦繡;北可見康王寨雄奇峻莾。玄關處處,關山漫漫,少年心事,竟被一次一次地撩起。山外的世界,充滿誘惑,也激發起我對未來的渴望。 17歲那年,我讀高一,故鄉漫山遍野的楓葉紅了。我突發奇想,當兵去。我如愿去了遙遠的兵營。這一走就再也回不到故鄉老家了!也就是從那時起,雖然我夢中的記憶,大都是與老家有關的。但,我注定一生將在外鄉漂泊,我的靈魂找不到皈依。 一夢到老家,也算是對心靈最好的慰藉。 老家記憶 文/飄緲 離開老家已經整整十一年了,初離家的時候,還不甚懂事,只知道是因為父親離開母親要帶我們投奔三姨而去,三姨是我從小除了母親外最親的人,雖然有所不舍,但離開了那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各方面條件都好了很多,還是開心的。自此,“老家”在我心中也只是一個悠遠的詞,并未攝入太多感情,每每聽到小伙伴們有的談論起自己的老家,印入腦海最多的也只是占據了童年三分之一的放羊娃生活以及晚歸時媽媽那在山谷中久久回蕩的呼喊回家的聲音。 逐漸的,我以為我會忘掉老家,忘掉那里的牛羊、小溪 ,忘掉門前的大桃樹和牡丹園,忘掉濃密的竹林和一起玩泥巴的小伙伴,我會融進新的圈子,開始新的生活。然而許是變故之后本就變得敏感的內心,或者逐漸長大后肆意滋長的自尊,不知怎的竟有了“背井離鄉”、“寄人籬下”的感覺。每每看到母親緊鎖眉頭、郁郁寡歡的樣子,內心總會有種莫名的疼痛,總是會回想起老家時母親大熱天汗流浹背的干著農活卻依舊哼著小曲的情景;想起即便母親無理取鬧父親也會旁邊乖乖聽著哈哈一笑的情景;想起每天父親無論多累,勞作完回家后總是蹭的跳到他懷里撒嬌的情景……從那個時候開始便會不停的做夢,夢里全是老家:老家那條每天送我上學的黑狗、和小伙伴一起偷柿子的柿子樹、整日跟在屁股后叫姐姐的鄰家小丫頭;很多時候我會跟母親講做過的夢,母親總是若有所思的說:“我也經常夢到那里”,說的時候眼神深邃而悠遠。我突然明白母親是想家了,和我一樣。 許是如人所說:懷舊是因為現在過得并不好,總之心中一旦有了執念,行為便會變得不受約束,就這樣,老家成了記憶里最溫暖的地方。會常常借口補課、作業繁忙不回家,但每年清明和除夕回老家祭祖卻從不落下,無論是清明的雨天或是初夕的雪天。年復一年,干凈的道場逐漸長起了草,由稀到密,由零星可見到郁郁蔥蔥,到再也找不到任何在此嘻戲玩耍過的痕跡;老房子也因沒了人氣顯得更加蕭瑟,古老的土墻墻面逐漸布滿了裂痕。但即便如此,每次回去還是會前前后后仔仔細細的轉上好幾圈,只要她還在,無論變成什么樣子,總會有種莫名的心安。 日子一如既往的過著,幾年之后母親帶著我們組建了新的家庭,又搬了一次家,再過了兩年,又搬了新居,條件好了很多,也終于擺脫了寄人籬下的生活,關于老家的夢漸漸少了,只是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首先會想到的還是那個地方,無論多忙,每年總是會抽空回去看看,走近十里的山路,或許只是為了聽聽風吹過老家門前那片竹林的聲音。 我以為關于老家的情感會就如此不咸不淡的靜靜流淌在記憶里,我堅信現在的家會給我老家同樣的溫暖,然而,在我還沒能努力融入現在生活的時候,母親走了,“家”便再也沒有了。我又開始重復做起了關于老家的夢:父親滿身是土的從地里回來,母親哼著最喜歡的《南泥灣》做飯,我們兄妹幾個圍著灶臺趁母親不注意偷偷拈起一點炒好的菜放進嘴里……我想,母親是回去了,回到了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回到了父親身邊,我記得父親在夢里告訴過我的。 清明又致,一大早的便急急忙忙往老家跑,我想再看看母親做飯的廚房、父親播種的菜地,我相信在那里一定可以找到他們的影子。 終于要到了,遠遠便看到那樹盛開的桃花,有點小激動。到了,然而,老房子呢?呈現在眼前的竟是一片廢墟,僅能憑借地上零星散落的破碎的瓦礫、石板,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房梁、柱子以及一兩板未拆除干凈的土墻辨別出曾經有戶人家的存在。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接受她最最荒蕪破敗的樣子,只是沒想到竟會就這樣不復存在了。一直覺得只要老房子在,那段最美好的童年時光就在,家就在,可是現在,竟連這最后的寄托也沒有了。哭著給哥哥打電話詢問原因,知道是因為老家修路的緣故要將其拆除,我明白老家建設的需要,也希望老家發展的更好,只是我記憶中、夢中最溫暖的那個地方卻就此再也沒有了。 以后的以后,每年依舊會回來這里,心情不好的時候,依舊會來這里聽風吹過竹林的聲音……我可能會漸漸忘了老家的樣子,忘了門前的那棵大桃樹和牡丹園,但我會一直記得在這里那份簡單的幸福和滿足,那份內心深處的放松與自由。即便沒有了任何痕跡,這里仍是我最初的家,記憶中、夢中的家,最真實溫暖的家。 那個叫做老家的地方 文/hlhs69 曾經的家是祖輩生活的地方,是庇佑我們成長的樂園,有我們兒時所有的幸福時光和快樂記憶,我們現在都叫她老家。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都懷揣夢想離開了老家,在鋼筋混凝土構筑的森林里筑巢,養育自己的兒女,這是孩子們的家。 孩子們的記憶里不像我們心里有關于老家的深刻印象,不知道她們以后是否會有自己的鄉愁。 現在的老家還生活著我們的父母,每次帶著孩子們回老家看父母,孩子們都不太情愿,她們回老家水土不服,像過敏一樣,身上會出疹子。我就會對孩子們說老家還有你們的親人,他們是爺爺奶奶,是家里的老人,不回不中。父母也不情愿到城里,他們在城里住不慣。因為老家那兒有他們為之奮斗了一生的老房子,老院子,有他們熟悉的人和地,有祖輩生活的老窯洞。 那兒的山,我們現在稱之為丘陵;那兒的溝,我們現在知道那是峪,是澗,是川;那兒的地,我們知道那是坡地,是梯田,是坪塬;那兒的樹,我們現在還叫洋槐樹,柿子樹,皂角樹,栆樹……;那兒的人還用濃重的鄉音土話叫著我們的乳名;那兒有我們的長輩,同輩,甚至會有不少晚輩,我們稱他們為“老鄉”或者“鄉親”。 祖輩慢慢走完了自己的一輩子,一個接一個地陸陸續續淡出了我們的視野,我們永遠失去了那溫暖的懷抱,再也聽不到那親切的呼喚。他們都已經入了祖墳,進了黃土,盡管我們還常常憶起那熟悉的音容笑貌,有時說起那些記憶深處的往事,孩子們聽過后都笑著說那是故事。 那承載了我們無窮歡樂的小河都早已斷流,成了無水的河溝,那些小魚小蟹都成了不可觸及的夢中的童趣。那曾經用甘甜醇厚、回味無窮的井水養育了我們的老井已經干涸。大家都在自家院子里打了新的深井,用水泵電機抽水吃。現在時尚叫法為“成人禮”的,那時候只是在我們還稚嫩的肩膀上挑著擔子去井上擔水。 那些熟悉的鄉間小路,逐漸被歲月吞沒,到處都是栆刺,草叢,或者已經變成了村村通,戶戶通。面包車,小轎車,拖拉機,摩托車,電動車在路上奔跑。那些牛車,馬車,架子車,還有織布機,紡車,磨子,碾子都成了農耕文化收藏品。 兒時教課書上寫的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城里鄉下都變成了現實。我們熟知的工農業剪刀差,城鄉差別基本上沒人再提起。再也不用車拉人推去交公糧,鄉統籌、村提留和義務工都已成了歷史名詞,減輕農民負擔這個沉重的話題已經徹底不再存在。大家都不再說什么實現共產主義社會了,而是忙著找門道外出打工、掙錢進城購房。種糧補貼,養牛戶專項補助,新農合,大病醫療保險,危房改造,統籌養老,脫貧攻堅等詞語為大家熟知。全面實現小康社會的話語時時響起,中國夢正在逐步變成現實,洛陽市人代會上更是出現了一個新名詞——溝域經濟,個人理解應該是圍繞這些叫做老家的地方作文章吧! 這就是那個叫做老家的地方,以后我們可能會叫她“故鄉”,就是那首很有名的,讀得很熟,永遠不會忘記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中所說的故鄉。 她有個縣里各種志書上都記載的名字——流峪,是河南省洛寧縣這個國家級貧困縣中的一個地圖上都難以找到的小山村,位于渡陽川盡頭一道外村人都叫“流峪溝”的山溝里面,特別像陶淵明先生筆下那個叫“桃花源”的地方,村里住著我也不清楚來源的黃氏家族數百口人。 回老家陪婆婆過年 文/劉娟麗 朋友問我今年在哪里過年,我說,還是和以前一樣,回老家去陪婆婆過年。朋友感嘆,你怎么年年都去那里過年啊? 是啊,結婚18個年頭來,我們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年是和婆婆一起過的。婆婆住在比較偏遠、交通不便的東江湖庫區,公公已經去世近20年了,因此這些年,婆婆除了來我家帶孫子的幾年之外,其他的日子都是獨自生活。我們老家雖然還有兩個哥哥,但平時都各過各的日子,加上婆婆又是那種比較能干堅忍、有事也不想麻煩別人的人,因此,一年365天,婆婆就有350多天是獨自默默地生活著。 婆婆很勤勞,也許是從小勞動慣了,也許是為了打發孤獨的日子,總之,婆婆是超級勤勞的人,70多歲了還總是種菜。不管天晴還是下雨,婆婆幾乎每天都要去菜園里,侍弄她的寶貝菜兒。婆婆種的菜比較多,品種也多,而且都是施農家有機肥,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各種菜都長得非常好,一年四季,菜園里都是青綠青綠的。就在今年元旦節前,老公回老家看婆婆,又帶回了一大袋子的菜,大蒜蔥姜包菜面薯等。我一看,大蒜每根都有大拇指粗,包菜包得又大又緊,尤其是面薯,老公說,這么多菜,我哪里帶得來啰?她老人家一蔸面薯就挖出20多斤呢! 婆婆種的菜又好又多,吃不完就曬干菜,曬不完還挑去賣。每逢三六九鎮上趕圩的日子,婆婆很早就起床,而且不吃東西也不喝水,挑起一擔菜就去搭渡船,直到賣完菜,再次搭渡船返回家后,她才開始吃早餐,而此時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們多次勸她不要去賣菜,即使實在要去賣,也要吃點東西再去。“吃了東西喝了水我怕要去上廁所,不方便。”婆婆解釋。 除了種菜,婆婆還會養幾只雞,每年過年時就會殺雞給我們吃。可她平時一點都舍不得吃,就連雞下的蛋她也攢著,等我們回去時再吃,剩下的還給我們帶回來。 “爺娘疼滿崽”。婆婆沒有女兒,而我老公是她的滿崽,也是她唯一在外工作的兒子,因此,婆婆盼滿崽回家之心非常急切,但她平時從不主動給我們打電話。每年進入臘月,婆婆就會準備年貨了,豆腐、糍粑、桃花、米酒、魔芋豆腐等傳統美食她都會做,現在畢竟上了年紀,沒有以前那么大的力氣了,婆婆于是和在家里的兒媳婦或其他親戚合起來做些年貨,至于其他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婆婆一樣也不會少地都準備好,比如臘肉、油炸米粉肉、花生、紅薯干等,吃不完還要我們帶走。 2016年的春節又快來了,我能夠想像得出,婆婆一定又在準備她的年貨了。她也在開始搞衛生了,樓上樓下都要打掃干凈,廚房的碗柜、飯桌、鍋蓋等都要擦洗得光亮光亮的,她還戴著一個老布帽子,舉著一把綁在竹竿上、自己扎的高粱掃帚,把屋梁上的蛛網、煙灰等掃下來……她一定又在等著我們回去吃她準備的年貨了,也一定在等著我們到家后和她圍著灶火聊天,她好把埋在心里一年的話全倒出來,假使我們不回去陪她過年,婆婆將有多么難過和失望!盡管老家有哥嫂侄兒,但現在農村的年味淡了,大家一有空閑就忙著打牌,誰還會有心思去和一個既不打牌又不看電視的老太婆聊天呢? 而我們,也正是因為有了婆婆,才感到了濃濃的年味,也才體會到了游子回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讓我的兒子知道了:他的根在那兒。 >>>更多美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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